猿猴麵包樹千秋

#Fassavoy百人相親速配大會# 

 @贝鲁没有酱 邀請我玩了這個,靠著抽籤機翻出麥摳和詹姆士的角色各一寫奇妙AU故事大綱,角色也包括了各種雜誌和廣告圖,很有趣。

說真的我現在正值夏末枯水期,筆下文字不太能見人 ,但是盛情難卻,大家又都玩得很開心,不參一腳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就非常不好意思地,寫了一小段拉郎故事娛樂娛樂各位,還請開心閱讀多多包涵。

我抽到的是:

麥摳112:騎機車的麥摳廣告圖(如上圖);
詹姆士104:welcome to the punch 的Max


若要Max研究起一切連鎖的起點是什麼,他當然會說是三年前那個深夜,自己魯莽瘋狂地以雙足追逐著駕駛雙輪重機的搶匪,然後被Sternwood以子彈永久性地折損了他的膝關節。

他就該死在那個時候,但是去他的,他活下來了。他活下來了,還買了個爛到家、今天早晨徹底停擺一切簡陋功能的咖啡壺,致使Max必須頂著雨,踩著濕漉漉的皮鞋到街角的小攤子去給自己弄杯咖啡;就在他排隊等候,翻起大衣衣領,縮在屋棚底下躲避雨水,嘗試點起一根香菸時,對街傳來洞穿般的響亮聲音。

所有人都回頭張望聲響來源,臉上表情因為不解而茫然冷淡;但那不是Max會錯認的音頻,他反射性去按自己的腰間,確認他就算遺忘皮夾也不會忘記配上的手槍,然後推開人群奔向對街。在他剛穿過車道一半時,對街上的珠寶店玻璃門被倉皇推開,一個罩著兜帽的高壯男人拎著黑色的尼龍包快步衝出,一路撞倒了幾個行人,然後開了停在街邊的汽車車門。他沒提著包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手槍。

「嘿!」Max大吼,「警察!停在那裡別動!」

男人只匆匆望了他一眼就把自己扔進汽車後座,烤漆骯髒的汽車粗魯地衝入車道,引起後方駕駛亂鳴喇叭。

Max奔進珠寶店,看見幾個店員滿面驚恐地圍在一個躺倒在地、滿腹是血的男人身邊。他上前指導他們幫忙止血、用手機通報局裡,要他們派救護車過來,然後又衝回馬路上。那輛車自然已經絕塵而去。

Max的車停在數個街區之外,即便有晨間通勤車流幫忙阻塞匪徒,開自己的車也不會是個選項之一;正當他想回珠寶店去要台車時,低頻的引擎轟隆聲由遠而近,Max側頭去看,一架黑色的機車靈巧地穿梭車陣而來。

他對於機車的憎惡難以言喻,但眼下這似乎是最好的選擇,於是Max往車道上一站,堵在機車的必經點上,抬起了扣著警徽的手掌。

絲毫不斯文的引擎運轉聲在靠近時席捲了Max的聽力,那台車堪堪停在他身前幾吋,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的駕駛從車體上直起了高瘦身子,透過抹黑的鏡罩看不清他的臉孔和眼神,但肢體動作傳達著驚訝和不耐煩。

「我要徵用你的車。」Max說,等著善良市民惶惶然從車上下來,但對方沒有這麼做。

「不。」

Max不太確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什麼?」他皺起眉頭,「你不能說不,我是警察。」

「我不拿這裡護照,閣下。」美國人。Max聽著他的口音煩躁地想。然後騎士的安全帽朝著他腰間的配槍方向挑了挑。「而且英國警察不配槍。」

「你看見我穿著制服指揮交通了嗎?」Max陰沉地說,「在我開槍射你以前,從那台見鬼的車上下來,這裡發生了搶案。」

騎士頓了一秒,就在Max以為他終於能講點理時,對方往前挪了挪身子。

「上來。」他說。

「什麼?」Max低吼。

「這是Triumph Speed Triple,」騎士說,像Max理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鬼東西一樣。「她的身價說不定比你的年薪還高,除非你開槍射我,否則我不會讓你為了追哪裡來的癟三把她摔成碎片。」

Max冷笑一聲,剛要出言嘲諷,對方打斷他:

「不過我能載你過去。」

Max不可置信地瞪著他,騎士只是好整以暇地跨在機車上望他;如果他能確定這傢伙的鼻子在鏡罩下哪個位置,他也許能用槍托打斷那東西。

但Max沒有太多猶豫時間,他焦躁地上前,對方彎曲膝蓋為他傾斜車體,讓他按著自己的肩膀跨上後座;他才意識過來這架肌肉線條流暢的汽油怪獸車體之高。

「五呎八吋以上的人比較能應付這台車。」對方像察覺了他的想法,頭也沒回地說。Max從他悶在頭盔裡的聲音裡察覺了一絲壓抑過的笑意,怒火剛要翻掀起來,對方就扭下油門,引擎咆吼起來,機車游魚般竄入車潮之中。

三分鐘之內,Max的思考反覆在後悔和讚賞之間跳躍翻騰,因為駕駛著機車衝刺在繁忙車道上的這個渾球確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技術高超,速度輕佻而車體穩健,甚至能在Max在一個巷道發現了那台逃逸的房車,大吼出聲時,壓低車身讓膝蓋磨地,做了個幾乎職業級的過彎迴轉,而後座的Max不得不咒罵著探手去扣住騎士平坦的小腹穩住自己。

他們一路追著那車到泰晤士河南岸,靠近舊薩里船塢的所在;搶匪磨刮著煞車皮,聲響尖銳地駛入半廢棄碼頭,毫無停車意圖。Max眼見四周無人路線筆直,於是在後座直起腿站立,倚靠著騎士的身子穩住槍托,往前車的後擋風玻璃和輪胎開了兩槍。

他意外地在擋風玻璃那槍失手了,但第二槍正中左後輪,房車打滑著衝進一整排貨物之中,激起了大團空油桶浪花打往機車行駛路線;Max剛要喊出聲,前方的騎士反應極快地抓住他抱著自己腹部的手臂,傾斜身子甩出機車。

機車平躺打著劇烈的旋,在牆邊轟然巨響地撞成了一團廢鐵,而Max的視線也一片旋轉顛倒,回神過來他已經在地上翻滾,毫無保護的腦袋被安穩地扣在騎士胸口前,皮衣的氣味充斥鼻腔。

Max支撐著又隱隱作痛的膝蓋爬起來,看著稍遠處汽車裡因為衝擊滿頭是血,正發出痛苦呻吟的槍匪們,再去看牆邊那台價值比自己年薪要高的毀損機車。

「有什麼區別?」他問,回頭去看那個剛從地上坐起身子,抬手解安全帽扣子的男人。「你的車還是撞成了碎片。」

黑色的鏡罩之下是一顆金褐色的頭顱,男人的臉孔滑出安全帽,五官線條粗獷又細緻,他的薄唇牽起帶著一點讓人煩悶的嘲諷笑意,暗綠色的視線投往他的機車,看上去惋惜,但算不上懊惱。

「至少倫敦比我聽說得更有趣。」他聳肩,笑得露出了太多的潔白牙齒。「你可大大地欠我一筆了,閣下。」

「你還是得上警局去。」Max不留情地說。

「你該說謝謝。」對方提醒道。

「挪動你的美國屁股,謝謝。」Max斥道,「現在我們上警局去。」



Max從筆錄中得知男人的名字叫Michael。

意料之外再次見到那個名字是兩週後、他剛把無可救藥的咖啡壺扔進垃圾桶,瀏覽網頁準備買台新機器的夜晚;開啟著的電視畫面映出數台競速機車流星般急速劃過灰色賽道,而領頭選手做出了他見識過的、壓低車身讓膝蓋磨地,幾乎職業級的過彎迴轉。

現在他可知道那確實是職業級的舉動了。

那個美國男人征服了英國的銀石賽道,在世界錦標賽事中奪冠,而Max只血淋淋地想,狗屎,他砸爛了世界冠軍的機車。

然後他關閉了網頁,放棄以微薄年薪購買一個嶄新的咖啡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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