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猴麵包樹千秋

"我在寫詩之後過了許久,才知道我寫的東西叫做詩。我向來對定義和標籤不感興趣。美學爭論叫我厭煩死了。我不貶低堅持進行這種爭論的人,但是我對文學創作的出生證明和驗屍報告都感到格格不入。沃爾特惠特曼說過:「任何外部的東西都不能對我發號施令。」文學的裝飾品連同它的一切優點,都不能代替樸實無華的創作。

我一年要換好幾個筆記本。這些筆記本都是用我的綠色筆跡拴在一起的。筆記本上寫滿了筆跡,就變成一本本的書,像是從一種變形過渡到另一種變形,從靜止過渡到運動,從幼蟲過渡到螢火蟲。

政治生活如驚雷動地而來,把我從我的寫作狀態中拉開。我再次回到群眾中去。

人民群眾早已成為我的生活課堂。我可以懷著詩人生而有之的怯懦,懷著膽怯的恐懼來到他們中間;但是,一旦投入他們的懷抱,我就覺得自己變樣了。我是絕大多數的一部份,是人類這顆巨樹上的又一片葉子。

離群索居和接近群眾將仍然是當代詩人的主要責任。在孤獨中,智利海岸上波濤的搏擊豐富了我的生活。進攻的海水和受攻擊的岩石,大洋裡的無數生命,「候鳥」的完美編隊,壯麗的大海的浪花,引起我的好奇與熱愛。

但是,從生活的巨潮中,從同時注視我的千百雙眼睛的溫柔視線中,我學會了更多東西。這種信息可能不會傳達到所有的詩人,但是聽到的人就會把它記在心裡,就會在自己的作品中加以發揮。

使詩人難以忘懷並感動得柔腸寸斷的,乃是體現許多人的願望的事情,哪怕只短短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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